聽見鬱金香

即使在這麼狂風暴雨的日子，你們就是我的陽光。生日前夕體悟一個非常重要的人生課題，然後看到這首詩，多麼適切！三十三，活著，才能一直重新定義自己。
謝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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筆記 by 辛波絲卡 譯者：林蔚昀

今天是艾可老師最後一天上班，是小娃最愛的艾可老師。
托兒所去年底遇到財務困難，將很多照護員的合約改為彈性時數，先是解聘了一些，後來又漸漸得以不續聘的方式放走了很多資深員工，接著加入許多年輕的新面孔，來來去去烏煙瘴氣，一直到家長出面抗議才稍微平息。本來慶幸沒有影響到小娃的班，始終是同樣的三個老師，又這樣安逸苟且地過了一陣子，結果該來的躲不掉。艾可老師今天約滿不再續約，雖然和我們住在同一個社區，但以後怕是再也不會這樣經常照面，我想著覺得心裡很煎熬，今天送別和其他家長老師一起哭得稀哩嘩啦。

小娃四個月大開始每天送托嬰三天，後來學校的工作加重，工作量不容我請育嬰假，甚至改成四天，那時候是新手媽媽（現在也還是），搞不清楚狀況卻非得回去上班，送到這間廣受好評的托兒所時並沒有想太多，日後看到許多保姆虐童的新聞，才慶幸自己走運送對地方。也可能是我們的要求本來就不高，才送去的時候小娃還是個襁褓中的嬰孩，每天悠恍恍的，有得吃睡就不太哭鬧，就算醒著也自顧著眼睛咕溜溜的兜轉觀察，教室裡和小娃相仿的嬰兒只有兩位，但我們早就心理建設，這年紀需求不多，老師們還有其他更高需求的孩子要照顧，小娃應該會被總是這裡那裡擺著，放著她自己娛樂，只要乾淨、小孩安全就好。

結婚之初跟p先生約法三章，說有了孩子之後什麼都可以變，就是旅行這件事情不可以放棄。大概是當年發誓有點太誠懇用力，今年跩著小娃，一路從雅典、亞特蘭大、紐約、東京、台中、台北、柏林、首爾、台中繞了一圈又回到阿姆斯特丹，休息一週接著要去Dusseldorf小週末，然後又要行李收收去希臘過聖誕，這幾天還在估量能不能回台灣過年。我承認我們有點誇張，這件事情告訴我們不要懷疑向宇宙許願的力量。
 
第一趟跨海飛行之前，我在網路上查了很多相關文章，準備行李清單之詳細，只差沒把所有家當都帶去，帶小小孩旅行當然累，非常累，每次旅行結束都會在回程班機上，和小娃在機艙內奮戰著消耗體力之時，暗想再也不要這麼做了，但回家沒兩週又忍不住査接著可以去哪裡玩，媽媽自己的旅行魂這麼不受控制，說到底也沒辦法怪別人。這麼小就跟著我們到處跑，似乎有點白忙一場的浪費，尤其我自己壓根對自己小時候出國的印象淡薄，非常肯定她長大之後絕對不會記得這些旅程，那麼這樣大家又累又辛苦的何必，如此折騰小孩有沒有意義？當然有，我們全家去哪都要一起就是意義。
和其他資源相比，我任性的以為帶著她看世界，是我可以供給的最好的一切。我們生活簡單、日子純粹，除了書買得多了一點，生活沒有其他開銷，媽媽發懶沒有查才藝班的興致，我想她跟當地的荷蘭孩子一樣，在公園裡奔跑、在自然中長大。也不至於要四方漂流、虛無的找不到自己的根，但我幻想她會成為純粹的世界公民，隨遇而安，可以輕鬆得面對世事更迭。我想她活得自在，去哪裡都安心過著小日子。
 

去年的這時候我還挺著肚子，站在椅子上拍p先生花了一年寫給我的卡片，p先生當時對於我這樣率性的爬上爬下非常緊張。今年的這個時候剛忙完小娃晚餐、洗澡，終於把累倒的她送上床。p先生果然因為去年已經把贈禮的quota用完帶點歉意的跟我說沒有禮物的想法，暫時就用之前送的戒指替代，其實也無所謂，我只是有點吃驚一年這樣就過了，新手媽媽忙著計算寶寶成長的進度，一週週觀察，卻忘記那些週數也實踐在自己身上。只有產後開始大量冒出的白髮，才會偶爾提醒自己，也是這麼點點慢慢的，老著。
我在生日前夕想起朋友好幾年前留給我的話，特別又把它找出來，並違背交代的翻譯給p先生聽，朋友說：「以前啊，總覺得妳會和那種高大帥氣，一表人材，才華多到滿出來的人在一起。大概是白襯衫打領帶，商場菁英那種形象 (可能因為妳念行銷吧 XD)。後來看著看著，越覺得P先生這樣，有點傻氣的執著，憨憨的，真的很好...... 這妳可千萬別翻給他聽啊 :p 感覺妳和他一起，P先生追在亂跑的小鬼屁股後面跑，還被自己的小孩打頭，或是妳們倆牽著手一起變老的景象，鮮明而清楚得多。」我翻譯這段留言給p先生聽的時候，不誇張，他正跟在暴衝的小娃後面爬，小娃一個轉身，啪的一下把他的眼鏡跩到地上，p先生頓了一下，笑笑的說，「喔，掉到地上了。」然後和小娃兩個人相視燦笑。我忍不住想這肯定就是秘密的力量，是宇宙應許了我和朋友下的訂單，所以我得以用這樣映照想像的生活方式度日。
說日子寫意輕鬆倒也不至於，畢竟從三十一升級到三十二的這一年，我好歹也是生了孩子、拿到學位、修完教育學分、取得終身職、一了心願帶人去了紐約，並且終於回家一趟。只是這一切的顯著性，大概都比不上p先生和他給我的影響。我曾經很怕自己成為「那種」媽媽，即使那種媽媽究竟是哪種，自己也說不清楚，但是像這樣沒有依據的進程讓我不安，不能立刻體現成果的努力也令人焦慮。我始終擔心自己不是好媽媽，就如同擔心自己雜學的習慣永遠無法在講求專精的學術圈立足。年紀越大膽子越小，這世界充滿著來不及，資料夾裡滿是未完待續的想法和祈願，而我經常害怕，怕自己不僅不足，而且眼界裡沒有充分的時間或能力得以將之補正。
因此，我偶爾還是無可避免的，陷入這樣害怕的死胡同裡。每次跟p先生分享我強迫症般的自我解析和就要崩潰的情緒，這個「有點傻氣的執著，憨憨的」先生，都會毫不例外的跟我說「但是我愛妳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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享受天氣，是 senz° 的品牌標語。
senz° 來自荷蘭，是一個目前只有一條產品線－－雨傘的公司，主打堅固耐用抗強風的雨傘：配合風力流動的物理性，傘面是一面短一面長、顛覆傳統雨傘的特殊設計。強調可耐時速 100 公里、大約 10 級陣風的強度，保證絕不翻傘。荷蘭雖然風大，但廣告詞隨便講講不足採信，因此 senz° 雨傘甫推出時，該公司進行各式風力測試，確定傘在狂風中仍完好如初。該公司也曾受邀至日本上節目，由極具實驗精神的日本人，找來大型風扇製作達人來對抗。因為對產品有信心，senz° 同時提供一至兩年不囉嗦隨時換新的保證。這樣根本改變日用產品的設計，在正式上市的隔年橫掃全球各大設計獎，打著荷蘭出品吹不壞雨傘的名號，吸引許多媒體報導。除了在本土市場有所斬獲之外，也一舉打入國際市場。
這麼特殊的傘，又是怎麼設計出來的呢？2004 年，Gerwin Hoogendoorn 還是 TU/Delft 的工業設計工程學生，開始準備畢業作品的那一週，陰雨連綿強風不斷的荷蘭典型氣候，一週吹壞了他三把傘。他心想自己即將畢業擁有設計師的頭銜，而設計總是強調該如何改善人類的生活，如果連這個切身的問題都解決不了，又怎能自稱工業設計師？他決定畢業製作要投入雨傘設計，想辦法解決雨傘遇風開花的問題。經過漫長的發想、試驗、修改、再設計，終於在 2006 年的十一月，成功創造穩固的雨傘。第一批製作了一萬支，透過公司網站，在媒體報導的推波阻攔之下，以無人知曉的全新品牌之姿在九天內完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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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灣新聞報導，醫界和婦權團體針對自然生產一事看法兩極，婦權團體要求保障婦女自主生產權，醫界砲轟作法藐視專業徒增困擾。先說明本人不是醫療專業，也沒有參與任何推廣自然生產的團體，僅以在荷蘭生產過一個小孩的經驗，說說我對這件事情的看法。
荷蘭非常自豪於自己生產系統的特殊，助產士（midwife）幾乎主導了整個懷孕到生產的流程。婦女懷孕後第一件事情是跟家醫報備，隨後便到助產士中心登記。低風險的產婦，產檢甚至是生產，便都由這些第一線的助產士完成。在過程中的任何一個階段，若被助產士評估有醫療風險，則可能轉介第二線駐守醫院的助產士或產科醫生接手。原則上如果沒有出狀況，產婦從頭到尾都不會見到婦產科醫生，即使到了醫院，也有可能是第二線助產士或產科實習醫生來進行；萬不得一真有醫療需求，產科醫生才會接手。目前荷蘭有超過 2500 位登記有案的助產士，其中約三分之一是第二線在醫院工作，剩下的則成立約五百家助產士中心。荷蘭居家生產的比例近年雖然有稍微降低的趨勢，但仍約有四分之一的婦女選擇居家生產（註1）。
這和台灣的現況相比，大概是天秤上的另一個極端。但荷蘭這樣的系統背後有其推行的原因和配套措施，也許在討論政策之前，得先對這些部分進行說明。首先，荷蘭並不把懷孕生產當做疾病。因為不是生病，所以不需要大舉動用醫療資源。我以為這是風土民情的不同，也許可以從文化價值的角度來看。台灣相比於荷蘭是個高避險的國家，生產這件事情當然有風險，可是荷蘭人心態上習慣假設不會有事情發生，而台灣人則要預設可能有什麼事情會發生。所以這樣自由奔放後果自負的系統適不適合台灣目前的狀況，或者還有值得討論的空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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搬來荷蘭前我已經吃素幾年。最開始茹素是因為覺得不吃動物也可以好好地活著，沒必要把飲食建構在現有體制裡對動物的殘忍。簡單說是因為動物福利，但這理由好像有點自命清高，說出口連自己都覺得彆扭，聽起來很是做作。在台灣的時候，嘗試過解釋幾次，對方總是滿頭問號，後來索性不提，有人問起就說是宗教因素，簡單乾脆。到荷蘭之後，第一次在辦公室午餐時發現另外兩位同事也吃素，我好奇問她們原因，兩個人都一派自然地說因為不能接受現在經濟動物被對待的方式，基於動物福利就索性不吃了。這麼坦蕩、多麼無謂。那是我第一次意識到這個國家對待動物的方式和情感，和我習慣的其他地方或許有差異。
第二次是一個月後去參加了《Meat the Truth》電影座談（註 1）。是一部荷文記錄片，由 Nicolaas G. Pierson Foundation （NGPF）所贊助製作。電影放映結束後，現場邀集產業、媒體、政府代表，針對畜產經紀和動物福利發展進行對談。我記得當時非常吃驚，現場竟然有這麼多人對這個我以為冷僻的話題有興趣。隔壁隨機遇到的觀眾知道我不黯荷文，全場即席翻譯英文給我聽，包含所有畜產專業用詞。那也是我第一次認識荷蘭的動物黨，一個全然以推廣動物福利而存在的政黨，而且這個黨居然有足夠份量的支持者，穩定的搶佔政府立法席位，將其成員送進政策決議核心（註 2）。再加上之前提過擁有眾多會員的動物保護協會（DSPA），我幾乎可以肯定荷蘭是個對動物友善的國家，在歐洲這樣重視動物福利的良性競爭中，或許可以和總以動物福利先驅自居的英國相庭抗禮。
可是真的是這樣嗎？每回和台灣朋友說到異地生活，刻版印象便是歐美先進、有文化，台灣不能與之相提並論，彷彿外國的一切都很美好，而事情的發生都是理所當然，動物福利便是一例，上回說到荷蘭的狗命好，很多人以為一切當然如此，可很多時候其實不然。尤其當政策會牽扯到民眾的飯碗，推行便更顯艱難。好比荷蘭這樣一個講求務實、推崇合作的國家，在經濟動物福利的發展上，也無可避免的遇到很多兩難：改善動物環境雖然重要，但依賴出口維生的百萬經濟來源也不能妥協。諸多法令來回改了幾遍，至今尚不完美，動保團題仍舊時不時出聲抗議，抱怨超市業者不配合、抱怨政府作為不積極。仔細分析，其實和台灣的狀況有許多相近之處，所以是哪些值得效法？而哪些該當檢討？經濟動物福利的範圍甚廣，這次就說三件事：養豬、皮草和選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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剛搬來阿姆斯特丹的時候，非常想要去動物收容中心當義工，上網查到了當時才剛整建完成，為避免噪音擾民而特別設在城市近郊的收容所，興沖沖的聯絡之後卻被告知，中心義工人數過份充足，有那個心意的話不如捐錢。先不論是否又是荷蘭人務實主義的思想作祟，相比於台灣總是缺人手的收容中心，我非常吃驚自己竟然不被需要。跟朋友說起，朋友一副我少見多怪的臉，雲淡風輕的跟我說，荷蘭最大的動保組織荷蘭社會動物保護協會（Dutch Society for the Protection of Animals）擁有 65 個專職聘員和 20 萬義工。20 萬？！他們和其他很多動物團體一樣，挾著廣大民意的支持，積極參與動物權、動物福利推廣和政策制定。 任何法令推廣當然都有其困難，經濟動物直接影響產業發展，更是尤其複雜，在此按下不表下回另議。寵物的動物福利，才是荷蘭的動物福利人士，屢次宣告勝利的樂土。
陸續在網路上看到台灣流浪狗託人送到荷蘭或德國領養的訊息，本來以為就像某些歐洲人特別喜歡領養亞洲小孩一樣，純粹是個人偏好造成的市場需求，後來才知道是因為這裡幾乎沒有流浪狗。國際動保團體的調查裡（註 1），荷蘭已經連續十多年都驕傲地宣布本地沒有流浪狗的問題。國內可供給領養的數目不足，才因應產生這種跨國協助的方案。事實上，流浪狗是有的，每年約有兩萬五千隻狗在各地被尋獲。然而這其中有百分之七十會被原主人領回，剩下的百分之九十會被領養，最後的那些大概 750 隻，則安置在全國 108 個收容中心。兩萬五千隻流浪狗聽起來好像很多，但和台灣最近一次調查有八萬多隻流浪犬相比，顯然好上許多。所以台灣的流浪動物氾濫、撲殺率居高不下、收容中心的環境堪憂，前陣子甚至連狂犬病都來攪局，是哪裡出了問題？哪裡不一樣？
根據動保團體的分析，荷蘭對流浪狗的優良控管，也許是因為這裡的狗多半有植入晶片，如果走失相對容易尋回。哺乳類動物的買賣規定也非常嚴苛，全荷蘭大概只有十間寵物店可以買賣貓狗。人們想要養狗養貓，大多會從收容中心找而非商業買賣。另外，荷蘭對流浪動物的安置相對寬容。根據法律規定，政府有義務在動物被尋獲的前兩個禮拜照護動物，所以這十四天的費用由政府來出，之後則是各收容中心自主經費負擔，除非是重病或有嚴重行為問題的狗才會人道撲殺。因為整體數目很低，所以從來不會發生因為收容中心裝不下只好撲殺的情事。荷蘭也設有動保警察，他們依據動物保護法有執法的權利，違反動物保護法最高可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和 16,750 歐的罰鍰（註 2）。
這些法令的規範聽起來很好，但其實不能徹底解釋荷蘭流浪狗缺乏的良好現況。因為這些措施幾乎同等適用於貓，但時至今日，荷蘭卻仍然有流浪貓的問題。每年約莫有四萬五千隻貓咪流浪街頭，而其中只有 13% 被原主人領回。相比於狗的高尋回率，貓咪的低晶片植入率，可能是造成一旦走失就很難找回的主因。動保團體因此正積極推廣要求政府強力執行植入晶片，但私以為主要差異是荷蘭人以動物為尊的心態。

親愛的女兒呀
媽媽的家鄉最近發生了大事，正確來說，是整個區域都不太安定，事情一波接一波，停下來想的時候，總是恐懼悲傷多過於喜樂，因此我特別想家，想妳外公外婆，想妳阿姨，想和親愛的人在一起，於是我讀完新聞都會把妳和爸爸的合照拿出來看一看，我好愛妳。
台灣發生的大事等妳大一點再細說，又或著不用說，總之，在很沉悶的、抑鬱的憂傷裡，我想起了三件事：生命的創造很難，媽媽花了一段時間才終於懷孕，生命的消失卻很簡單，能夠平安的活著，約莫是人生裡可以得到的最大恩賜，光是想到自己還能安坐在此說話，便覺得應該要幸福的笑了，我希望自己能恆久保護妳免受這樣無法解釋的惡意，但唯一能做的大概是示範給妳看怎麼愛人和被愛。
第二件事是，發生的這件大事，讓大家又開始討論那些關於死刑，死刑這樣的責罰歷史悠久，也以後慢慢再說，我想到的是，幾年前曾因為廢死與否和妳爸爸大吵了一架(能有一個願意與妳討論人生大是大非的伴侶，也是一件非常難得而幸福的事)，我雖然明白這樣刑罰的目的，一在懲罰罪行二在防範類似犯行，而這行之有年的罰則，顯然至少沒有達到第二項目標，因此社會上有很多關於這個罰則存廢的討論，但情感上，我始終沒有辦法支持廢死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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歐洲娛樂的年度盛事歐洲歌唱大賽(Eurovision Song Contest)，五月十號在丹麥精彩落幕。今年由於冠軍由來自奧地利的蓄鬍變裝皇后Conchita Wurst取得，使得這場已有近六十年歷史的比賽，格外受到注目。除了冠軍引發的爭議之外，當然也不得不提荷蘭今年取得了自1975年冠軍以來，終於再度爬上寶座，至少取得亞軍的頭銜，因而荷蘭媒體今年對此也加強報導。華文媒體不知是採用了哪份外媒的樣板(註1)，均說明這次的冠軍應該是政治性運作結果，是東西歐趁機宣揚己志的作為。許多人認為政治本不該沾染此事。這樣的說法，對也不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