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眨眼阿姆斯特丹就冬天了,是來的一個措手不及,霎時間開始的白雪紛飛,腦子裡頭反覆流轉著柯裕棻寫的行路難,是轉換了時空與主角,卻不停重複上演的故事,都,寫到心坎裡去了。

我一直覺得自己要瞎了,八月回到歐洲開始,右眼就不知道為什麼,傍晚五六點開始,就會視線模糊,偶爾乾澀到無法睜眼的地步,模糊的原因是眼屎大量分泌,是早上起床偶爾會發現充滿油脂的那種白色,本來以為只是乾,點了人工淚液應該會好轉,後來又買了洗眼睛的藥水,狀況卻時好時壞,那天受不了去藥房,藥師推薦我消毒的眼藥水,說是乾眼症或感染了什麼的合併症狀,有可能是隱形眼鏡清洗不完全造成的。只是換了洗劑、每天徹底清潔、反覆使用眼藥水,情況也不見好轉,現在已經完全屏棄隱形眼鏡,右眼仍然痛著,只有右眼,始終都只有右眼。我一直很想把這假裝成一種非常無聊的隱喻,也許在某個程度上身體在暗示著些什麼,只是這週末朋友從蘇格蘭來訪,無巧不巧第一天晚上又眼開始發紅,第二天起陷入和我一模一樣的狀況,我們開始胡亂推敲著一種屬於阿姆斯特丹的神秘眼疾,是一種好發於右眼,會讓人不明流淚疲倦的徵狀,說不定是某種秘密集會的暗號,團體名稱叫做寂寞左眼。

朋友來的那天,我剛從非常荒謬的低潮中復原,整個週末,我們反覆談論著關於生命的可能,是整整一年前碩士畢業之後埋下的起點,匆忙間以然消耗的青春,開始下雪的那個傍晚,瑞先生和我們一起窩在沙發前,帶著微醺的柔軟,叨念著所有前進後退的可能,和找尋出路的方法,Ruth只是聽,而我內咎於沉悶到幾乎無趣的話題;終於要說再見的車站轉角,她叮囑我要找回讓自己微笑的力量。

論文的事情一直停滯著,繞了一大圈又回到最初的疑問,搞不清楚的時間線,相當模糊的發展方向,都,讓人心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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