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抵阿姆斯特丹時,學長這樣告訴我,荷蘭女孩都很強悍,是堅強獨立的那一派,而不是強勢剽悍的這一區,我曾經深切得這樣期許自己,是以一個老大不小,總該趕快學著長大。
禮拜三終於從惡魔房東的手掌裡逃出來,清晨六點,天才微亮,鬧鐘還沒響,就急忙忙從睡夢中驚醒,打包最後一份行囊,依照約定將房間徹底打掃乾淨,八點,房東雙手插腰準時站在房門口,心情不好;皺著眉頭,秉著幾乎就要把地板翻過來的嚴峻姿態,徹徹底將房間搜查一遍之後,伸手跟我拿了鑰匙,在我問起押金的時候,推說要等我們兩有空好好坐下來談的時候再給我,懶得爭辯,約了晚上碰面的時間,轉身準備趕八點半的車去上課,房東站在客廳裡寸步不移,我跟P先生站在走廊想說這位先生是有沒有要出來說再見,遲疑數秒我們兩對著空氣說了道別,房東先生淡漠的從客廳大喊了掰掰,就這樣,我們自己送自己到門口,再見了奇妙的房東先生,再見了,阿姆租屋初體驗。